第35章【三十五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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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 【三十五】
羅雁從那天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常堯。常堯如今是中書侍郎，平日裏忙的很。
那天下臺以後，羅雁去找過常堯。
她其實有很多話想對他說的。
她想問他還記不記得自己，想問他後不後悔喜歡自己，想問他還喜不喜歡自己……
可是一走近他，她就什麽都問不出口了。
羅雁把他帶到一個無人的地方，把自己的面紗摘了下來。
她看向常堯的眼神，看到摘下面紗的自己，他眼神是溫柔的，可也是陌生的。
還是沒有想起來嗎？
她心裏失落，但面上未表現出分毫：“常……陳慕，我們以前認識，你還記得嗎？”
陳慕之所以會跟她走過來，也是因為自己心裏對這個姑娘有些莫名的熟悉感，但也，僅僅如此。
陳慕聽後回答道：“這位姑娘，實在抱歉，我失憶了。”
答得溫柔，也有禮，可就是哪哪都透露出一股子疏離來。
羅雁還笑得明媚：“無妨，有的是時間，我們可以重新認識，但我叫你陳慕不習慣，我可以叫你常堯嗎？”
她問得誠懇，他答應了。
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。
常堯，常堯……
自己對這個名字陌生得很。
羅雁是知道的，常堯在京城的時候就是自己一個人，他沒有父母，也沒有兄弟姐妹，所以她也無法聯系其他人來喚醒他的記憶。
只有她自己。
不過羅雁還是笑：“常堯，我叫羅雁，請多指教。”
陳慕聽到這個名字還是楞了一下，他的記憶裏沒有人這樣叫過他。
他看著她停在半空中的手，只虛虛握了一下，並沒有碰到。
“多多指教。”
……
此時，玥瑤公主正做在長公主府內陪長公主徐容裳聊天。
徐容裳不喜歡太子與晉王，倒是對玥瑤公主十分喜愛。
這丫頭是個直心腸，沒什麽拐彎抹角，有什麽話都是直說的。
衛玥瑤也很喜歡自己這個長公主姑姑，所以她連帶著心疼自己的那個失蹤了的郡主姐姐。
嘉慶帝就只有她這一個女兒，衛玥瑤是鄭皇後生下來的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，皇後在後宮的地位穩固的不行。
但衛玥瑤不喜歡自己的那些一個個爭皇位的哥哥，她跟太子哥哥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，雖然太子哥哥很喜歡她，但她也不是很喜歡哥哥。她倒是總是盼望自己有個姐姐。
所以她天天盼望著姑姑能找回自己的女兒，她總有種直覺，她覺得姐姐一定沒有死，可是，姐姐非但沒找到，還來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冒牌貨，成了姑姑的義女。
衛玥瑤想想就特別生氣，快要氣死了。
偏偏姑姑還特別喜歡她。
她姐姐現在還下落不明呢，卻突然跑出來一個陌生的女子來頂替了她郡主姐姐的位置，姐姐要是回來了，那不一定會很生氣嗎！
她腮幫鼓了鼓，對徐容裳說：“姑姑，那個女子來路不明，您為什麽要無緣無故收她當義女啊！”
徐容裳彈了她腦袋一下：“玥瑤，不許胡說，你得稱呼她一聲姐姐。”
她又補了一句：“而且，我看那孩子同我是極為有緣的。”
衛玥瑤不想說話了，她總是覺得那女子來這裏有別的目的，反正目的絕對不單純，得找一個機會把她從府裏趕走才好。
似是看她對姐姐這麽上心，徐容裳說道：“對了，玥瑤，前幾天我們找到了另一個奶娘，她對我們說，那孩子腰部的位置上有一個花瓣形狀的胎記。但對女子來說，那地方太隱蔽了，我們不好去尋找你姐姐。”
衛玥瑤聽了也發愁，這種事情是不能對旁人說的，只有親近的人才能知道，那就不好尋找下去了……
姐姐，你在哪裏啊？
玥瑤一定會很喜歡你很喜歡你的。
姑姑和姑父都很想你的……
……
夜晚，未央宮設宴。
周妱儀陪著長公主赴宴。
長公主這幾日身體狀況不錯，因此才會帶著她來參加宴會的。
雖是晚宴，但該有的人一個都不少。
嘉慶帝因為身體不適，便讓太子幫他照看著宴會。
晉王只是冷笑了下。
在嘉慶帝的心中，太子遠能比晉王執政來的更好一些。
其實不只是嘉慶帝這麽覺得，周妱儀也是，當然，裴凇之也不例外。
嘉慶帝雖然離開，但宴會還是要繼續的。
周妱儀仍然戴著一塊面紗，玥瑤公主也在場，周妱儀能感覺到她投來的視線。
周妱儀冷冷靜靜地和她對視了一陣子，衛玥瑤受不了了，慌忙轉開視線。
趙襲今日也來參加了宴會，嘉慶帝雖然離開休息了，但他還坐在那裏。
周妱儀偷偷觀察了一下衛玥瑤，發現她除了看自己之外，還會偷偷地看趙襲幾眼。
衛玥瑤看她的時候，還帶了些挑釁的意味，看趙襲的時候，完完全全就是小女孩害羞的樣子。
看上趙襲了這是？
說實話，周妱儀並不討厭衛玥瑤，雖然衛玥瑤毫不掩飾她對自己的討厭。
但她很明顯的直性子，比那些拐彎抹角又暗地裏耍手段的人要好得多。
周妱儀隱藏的好，沒有讓衛玥瑤發現自己在打量她。
隨著時間流逝，徐子萱靠近玥瑤公主，不知道在她耳邊說了什麽。
周妱儀當然沒有忽略掉她們向自己看過來的幾次視線。
徐子萱？她又想幹什麽？
她不動聲色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。
靜觀其變。
等看到衛玥瑤，她心裏就有數了。
四年過去了，徐子萱都當了太子妃多少年了，還是一點兒進步都沒有……
還是打算故技重施。
周妱儀不用去想，就知道徐子萱剛才說了什麽。
不過衛玥瑤……還真不禁誇……這麽容易就被人哄了？
衛玥瑤從座位上起身，然後向她們走了過來。
然後她在眾目睽睽之下，慢慢扯掉了周妱儀臉上的面紗。
周妱儀沒有躲，說實話，她需要這麽一個契機。她也不能總戴著面紗。
面紗被扯掉的一瞬間，宴會裏的人都靜了靜。
沒註意到這邊動靜的人也被同伴提醒著看過來。
無法形容，怎麽用語言形容那樣一個清靈的女孩子呢？
周妱儀不僅沒有生氣，甚至笑了笑，這更顯得她五官絕美，氣質出塵，仿若空谷幽蘭。
這一笑，真好似枯木逢春，隔山燈火。
那一瞬世上再無其他。
衛玥瑤也驚了，她沒見過這麽好看的人，從頭到尾哪哪都好看。
這麽看著，好像也沒有那麽討厭了是怎麽回事？
然後耳邊是徐容裳的責怪聲：“玥瑤，你怎麽……”
但被周妱儀打斷了。
她對徐容裳示意自己無妨。
周妱儀伸手握住衛玥瑤的手腕，然後把她重新拉了過來，湊到她耳邊說：“明日我在長公主府裏等你，聽見沒？看在長公主面子上，我給玥瑤公主好好地上一課。免得以後被人賣了都不知道。”
衛玥瑤楞楞地看著她的側臉，她怎麽感覺這人還有點帥是怎麽回事？！！
……
翌日，周妱儀在星雲閣等著。
以往，她當然不屑於應付她，最多會說幾句罷了。但今時不同往日，她發現玥瑤公主來找茬的頻率又頻繁了些。
衛玥瑤很早就過來了。
周妱儀瞥了她一眼道：“先坐下。”
然後她伸手敲了敲她的頭。
力道很大。
衛玥瑤吃痛：“你幹嘛？！”
周妱儀說：“徐子萱讓你來扯我面紗，你就扯我面紗？你堂堂一國公主，她然後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？你沒發現她在拿你當槍使？”
衛玥瑤沒說話，良久，她蹦出一句：“我不要你管！”
周妱儀沒說什麽，反而笑笑：“你……喜歡趙襲？”
衛玥瑤驚了，過來捂她的嘴唇：“你不許說！”
周妱儀把她的手掰下來：“趙襲是我的人。”
淡淡的陳述事實。
衛玥瑤不信：“怎麽可能？趙襲可是謀士，跟你有什麽關系？”
周妱儀並不解釋，只是說道：“叫聲姐姐，我現在就帶你去見趙襲。”
衛玥瑤不出聲。
周妱儀也不強求：“不叫算了，行了，你可以走了，該說的我都說完了。”
衛玥瑤不走，不知道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設，然後才叫：“姐姐。”
周妱儀笑，摸了摸她的頭發：“乖，那就走吧，我說話算話，我帶你去見他。”
衛玥瑤畢竟是公主，所以沒有直接見，隔了個屏風看周妱儀和趙襲說話。
趙襲看周妱儀一身女裝，就知道還有別人在。所以說的都是一些有的沒的，不久就離開了。
看趙襲走後，衛玥瑤才從屏風後面走出來，嘴裏只楞楞地說道：“他叫你……叫你主子……”
周妱儀點頭承認了：“不準說出去。你要是往外說一個字，我保證你再也不用見他了。我讓他離開皇宮。”
衛玥瑤問道：“你想幹什麽？你安排趙襲在我父皇身邊……”
周妱儀笑：“你覺得我是想擾亂朝廷？趙襲這一年來做的事情你應該都聽說了吧。”
衛玥瑤想了想，確實是，趙襲做的都是幫助天和的事情。
然後她就跟在周妱儀後面，“姐姐”叫個不停。
說的最多的就是“姐姐，你好厲害啊。”
她聽到趙襲叫她“主子”。
能被趙襲叫主子啊！
她現在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：要是這人真是姑姑的女兒，真是她的郡主姐姐該有多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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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雁從那天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常堯。常堯如今是中書侍郎，平日裏忙的很。
那天下臺以後，羅雁去找過常堯。
她其實有很多話想對他說的。
她想問他還記不記得自己，想問他後不後悔喜歡自己，想問他還喜不喜歡自己……
可是一走近他，她就什麽都問不出口了。
羅雁把他帶到一個無人的地方，把自己的面紗摘了下來。
她看向常堯的眼神，看到摘下面紗的自己，他眼神是溫柔的，可也是陌生的。
還是沒有想起來嗎？
她心裏失落，但面上未表現出分毫：“常……陳慕，我們以前認識，你還記得嗎？”
陳慕之所以會跟她走過來，也是因為自己心裏對這個姑娘有些莫名的熟悉感，但也，僅僅如此。
陳慕聽後回答道：“這位姑娘，實在抱歉，我失憶了。”
答得溫柔，也有禮，可就是哪哪都透露出一股子疏離來。
羅雁還笑得明媚：“無妨，有的是時間，我們可以重新認識，但我叫你陳慕不習慣，我可以叫你常堯嗎？”
她問得誠懇，他答應了。
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。
常堯，常堯……
自己對這個名字陌生得很。
羅雁是知道的，常堯在京城的時候就是自己一個人，他沒有父母，也沒有兄弟姐妹，所以她也無法聯系其他人來喚醒他的記憶。
只有她自己。
不過羅雁還是笑：“常堯，我叫羅雁，請多指教。”
陳慕聽到這個名字還是楞了一下，他的記憶裏沒有人這樣叫過他。
他看著她停在半空中的手，只虛虛握了一下，並沒有碰到。
“多多指教。”
……
此時，玥瑤公主正做在長公主府內陪長公主徐容裳聊天。
徐容裳不喜歡太子與晉王，倒是對玥瑤公主十分喜愛。
這丫頭是個直心腸，沒什麽拐彎抹角，有什麽話都是直說的。
衛玥瑤也很喜歡自己這個長公主姑姑，所以她連帶著心疼自己的那個失蹤了的郡主姐姐。
嘉慶帝就只有她這一個女兒，衛玥瑤是鄭皇後生下來的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，皇後在後宮的地位穩固的不行。
但衛玥瑤不喜歡自己的那些一個個爭皇位的哥哥，她跟太子哥哥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，雖然太子哥哥很喜歡她，但她也不是很喜歡哥哥。她倒是總是盼望自己有個姐姐。
所以她天天盼望著姑姑能找回自己的女兒，她總有種直覺，她覺得姐姐一定沒有死，可是，姐姐非但沒找到，還來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冒牌貨，成了姑姑的義女。
衛玥瑤想想就特別生氣，快要氣死了。
偏偏姑姑還特別喜歡她。
她姐姐現在還下落不明呢，卻突然跑出來一個陌生的女子來頂替了她郡主姐姐的位置，姐姐要是回來了，那不一定會很生氣嗎！
她腮幫鼓了鼓，對徐容裳說：“姑姑，那個女子來路不明，您為什麽要無緣無故收她當義女啊！”
徐容裳彈了她腦袋一下：“玥瑤，不許胡說，你得稱呼她一聲姐姐。”
她又補了一句：“而且，我看那孩子同我是極為有緣的。”
衛玥瑤不想說話了，她總是覺得那女子來這裏有別的目的，反正目的絕對不單純，得找一個機會把她從府裏趕走才好。
似是看她對姐姐這麽上心，徐容裳說道：“對了，玥瑤，前幾天我們找到了另一個奶娘，她對我們說，那孩子腰部的位置上有一個花瓣形狀的胎記。但對女子來說，那地方太隱蔽了，我們不好去尋找你姐姐。”
衛玥瑤聽了也發愁，這種事情是不能對旁人說的，只有親近的人才能知道，那就不好尋找下去了……
姐姐，你在哪裏啊？
玥瑤一定會很喜歡你很喜歡你的。
姑姑和姑父都很想你的……
……
夜晚，未央宮設宴。
周妱儀陪著長公主赴宴。
長公主這幾日身體狀況不錯，因此才會帶著她來參加宴會的。
雖是晚宴，但該有的人一個都不少。
嘉慶帝因為身體不適，便讓太子幫他照看著宴會。
晉王只是冷笑了下。
在嘉慶帝的心中，太子遠能比晉王執政來的更好一些。
其實不只是嘉慶帝這麽覺得，周妱儀也是，當然，裴凇之也不例外。
嘉慶帝雖然離開，但宴會還是要繼續的。
周妱儀仍然戴著一塊面紗，玥瑤公主也在場，周妱儀能感覺到她投來的視線。
周妱儀冷冷靜靜地和她對視了一陣子，衛玥瑤受不了了，慌忙轉開視線。
趙襲今日也來參加了宴會，嘉慶帝雖然離開休息了，但他還坐在那裏。
周妱儀偷偷觀察了一下衛玥瑤，發現她除了看自己之外，還會偷偷地看趙襲幾眼。
衛玥瑤看她的時候，還帶了些挑釁的意味，看趙襲的時候，完完全全就是小女孩害羞的樣子。
看上趙襲了這是？
說實話，周妱儀並不討厭衛玥瑤，雖然衛玥瑤毫不掩飾她對自己的討厭。
但她很明顯的直性子，比那些拐彎抹角又暗地裏耍手段的人要好得多。
周妱儀隱藏的好，沒有讓衛玥瑤發現自己在打量她。
隨著時間流逝，徐子萱靠近玥瑤公主，不知道在她耳邊說了什麽。
周妱儀當然沒有忽略掉她們向自己看過來的幾次視線。
徐子萱？她又想幹什麽？
她不動聲色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。
靜觀其變。
等看到衛玥瑤，她心裏就有數了。
四年過去了，徐子萱都當了太子妃多少年了，還是一點兒進步都沒有……
還是打算故技重施。
周妱儀不用去想，就知道徐子萱剛才說了什麽。
不過衛玥瑤……還真不禁誇……這麽容易就被人哄了？
衛玥瑤從座位上起身，然後向她們走了過來。
然後她在眾目睽睽之下，慢慢扯掉了周妱儀臉上的面紗。
周妱儀沒有躲，說實話，她需要這麽一個契機。她也不能總戴著面紗。
面紗被扯掉的一瞬間，宴會裏的人都靜了靜。
沒註意到這邊動靜的人也被同伴提醒著看過來。
無法形容，怎麽用語言形容那樣一個清靈的女孩子呢？
周妱儀不僅沒有生氣，甚至笑了笑，這更顯得她五官絕美，氣質出塵，仿若空谷幽蘭。
這一笑，真好似枯木逢春，隔山燈火。
那一瞬世上再無其他。
衛玥瑤也驚了，她沒見過這麽好看的人，從頭到尾哪哪都好看。
這麽看著，好像也沒有那麽討厭了是怎麽回事？
然後耳邊是徐容裳的責怪聲：“玥瑤，你怎麽……”
但被周妱儀打斷了。
她對徐容裳示意自己無妨。
周妱儀伸手握住衛玥瑤的手腕，然後把她重新拉了過來，湊到她耳邊說：“明日我在長公主府裏等你，聽見沒？看在長公主面子上，我給玥瑤公主好好地上一課。免得以後被人賣了都不知道。”
衛玥瑤楞楞地看著她的側臉，她怎麽感覺這人還有點帥是怎麽回事？！！
……
翌日，周妱儀在星雲閣等著。
以往，她當然不屑於應付她，最多會說幾句罷了。但今時不同往日，她發現玥瑤公主來找茬的頻率又頻繁了些。
衛玥瑤很早就過來了。
周妱儀瞥了她一眼道：“先坐下。”
然後她伸手敲了敲她的頭。
力道很大。
衛玥瑤吃痛：“你幹嘛？！”
周妱儀說：“徐子萱讓你來扯我面紗，你就扯我面紗？你堂堂一國公主，她然後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？你沒發現她在拿你當槍使？”
衛玥瑤沒說話，良久，她蹦出一句：“我不要你管！”
周妱儀沒說什麽，反而笑笑：“你……喜歡趙襲？”
衛玥瑤驚了，過來捂她的嘴唇：“你不許說！”
周妱儀把她的手掰下來：“趙襲是我的人。”
淡淡的陳述事實。
衛玥瑤不信：“怎麽可能？趙襲可是謀士，跟你有什麽關系？”
周妱儀並不解釋，只是說道：“叫聲姐姐，我現在就帶你去見趙襲。”
衛玥瑤不出聲。
周妱儀也不強求：“不叫算了，行了，你可以走了，該說的我都說完了。”
衛玥瑤不走，不知道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設，然後才叫：“姐姐。”
周妱儀笑，摸了摸她的頭發：“乖，那就走吧，我說話算話，我帶你去見他。”
衛玥瑤畢竟是公主，所以沒有直接見，隔了個屏風看周妱儀和趙襲說話。
趙襲看周妱儀一身女裝，就知道還有別人在。所以說的都是一些有的沒的，不久就離開了。
看趙襲走後，衛玥瑤才從屏風後面走出來，嘴裏只楞楞地說道：“他叫你……叫你主子……”
周妱儀點頭承認了：“不準說出去。你要是往外說一個字，我保證你再也不用見他了。我讓他離開皇宮。”
衛玥瑤問道：“你想幹什麽？你安排趙襲在我父皇身邊……”
周妱儀笑：“你覺得我是想擾亂朝廷？趙襲這一年來做的事情你應該都聽說了吧。”
衛玥瑤想了想，確實是，趙襲做的都是幫助天和的事情。
然後她就跟在周妱儀後面，“姐姐”叫個不停。
說的最多的就是“姐姐，你好厲害啊。”
她聽到趙襲叫她“主子”。
能被趙襲叫主子啊！
她現在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：要是這人真是姑姑的女兒，真是她的郡主姐姐該有多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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